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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同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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鈴鈴鈴~門鈴聲響起~

“我去開門。”念念放下手機後起身。

門一打開,燒餅等人就大包小包,大兜小兜的進來了,還推了兩個行李箱。

燒餅把東西一撂下,就捶肩膀,大聲喊道:“哎呦!我的個親爹啊!累死我了!”

曹鶴陽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:“呃!我的媽呀!”

這一個個的喊爹叫娘的,弄的陳念念一臉懵。

王九龍撲騰一下坐在沙發上,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,不客氣的咬了一口,沖著張雲雷說道:“下回我可不攬這活了!嫂子,這洗了吧?”

念念眨巴眨巴眼睛,懵懵的回答道:“洗……洗過了……”

“熬,那就行!”王九龍又咬了一口。

孟鶴堂從廚房倒了杯水:“我也是!下回堅決不攬這活了!沒有下回了!”

董九涵仰天大叫:“累啊!”

張雲雷笑道:“至於嗎你們!”

眾人一聽這話,馬上就不樂意了,哀怨聲此起彼伏……

楊九郎坐在了張雲雷身邊,說道:“還至於嗎!你媳婦兒的衣服也太多了!春天的,夏天的,秋天的,冬天的,全給你拿來了!”

張鶴倫一個勁兒的點頭:“我頭回覺得我這麽體虛!”

念念一聽這話,伸手翻了翻這些東西,問道:“這…這什麽情況?還有護膚品和化妝品?這不都是我的嗎?怎麽回事兒?”

呃……幾個人互相瞅瞅。

楊九郎抿了抿嘴,懟懟張雲雷的胳膊。

念念又問:“你們去我家啦?”

張雲雷呵呵一笑:“是這樣的媳婦兒,你先坐下聽我說!”

念念擺擺手:“我不坐,你現在就說!”

張雲雷眼神往上一撇,有些心虛的說道:“嗯……你看……今天的天氣多好啊!”

念念冷聲道:“到底怎麽回事兒?你別跟我顧左右而言其他!”

張雲雷用求助的眼神瞅瞅旁邊的這些人,可是師兄弟們全都很夠意思的低下了頭,表示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,我可不摻和你們兩口子的事兒!

張雲雷只好硬著頭皮的解釋:“媳婦兒你看哈,你天天早上起一大早來,晚上還得給我做完晚飯才能走,來回這麽折騰啊,多累啊!

而且過不了幾天,咱倆就得經常出去演出去,一年一年的見不到幾次面,你不想我啊?你不想我,我還想你呢!所以我就想著,你幹脆隔我家住得了,省事兒還方便!你說是吧?”張雲雷解釋完,雙眼放光的盯著念念。

念念瞇起眼睛,露出一抹今張雲雷汗毛都豎起來的邪笑。

“行啊,敢情你在這兒等著我哪?你就是怕我不答應,才一直沒跟我說,是不?”

張雲雷點點頭:“啊…啊…”

張鶴倫看張雲雷這麽可憐,發了發慈悲,幫他打了個圓場,笑道:“小辮兒也是心疼你。”

孟鶴堂:“是,為了讓你住他家,他可是下了血本了!”

張雲雷一擺手:“去去去!”

“不對啊,你哪來的我家鑰匙?”

燒餅從兜裏拿出鑰匙,扔給張雲雷:“不說我都忘了,給你鑰匙!”

張雲雷一把接過,沖著念念呵呵的笑。

王九龍調侃道:“他偷的!”

陳念念:“偷?!”

張雲雷:“別聽他瞎說,什麽叫偷啊!”

楊九郎附和:“就是,我們角兒明明是正大光明拿的!”

念念轉身去翻自己包,拿出鑰匙,問道:“可我鑰匙還在啊!”

“我偷偷配的,咱小區就有配鎖的小店兒。”

念念一言不發,直直的盯著張雲雷。

我們的磊磊此刻只覺得毛骨悚然,微微低頭。

燒餅見狀,形勢不好!起身撓了撓頭,道:“那個,也不早了,我們也該走了!”

楊九郎:“呃……我也該走了,我媳婦兒還等我回家吃飯呢!”

曹鶴陽:“是……那咱們就都回家吧?”

王九龍:“辮兒哥,你可別忘了請我們吃飯啊!”

張雲雷不耐煩道:“得得得!忘不了!”

陳念念溫柔道:“都走啊?我送送幾位?”

“不不不用……”“不用!”幾個角兒連忙擺手。

到底是閨蜜,孟鶴堂關心的拍了拍張雲雷的肩膀,道:“那個……您多保重吧……”

張雲雷斜了他一眼:“瞧你說的,雖然我現在身子骨不太好,但是一個小丫頭,還能把我吃了不成?”

陳念念一聽張雲雷說這話,臉上的笑容的更邪乎了。

孟鶴堂笑著點頭:“懸哪!”

張雲雷輕輕推了推孟鶴堂:“得得得!趕緊走吧!”

孟鶴堂:“兄弟祝你好運!”

陳念念笑著把幾位送了出去:“慢走!今兒個辛苦你們了!”

“沒事兒!”

“沒事兒不辛苦!”

“你回去吧不用送了!”

陳念念:“好嘞!”

“啊!!!!”門關上的那一刻,就聽見張雲雷一聲慘叫。

幾個人在門外被尖叫聲嚇的一聳肩。

孟鶴堂感嘆道:“我的媽呀!剛讓他保重!”

楊九郎同情的看向張雲雷家門:“天哪,真是太狠了……”

張鶴倫搖搖頭,同樣有了人生感悟。“女人哪,真是一個看不透的生物!”

曹鶴陽認同道:“表面是綿羊,內心是猛虎!”

孟鶴堂:“哎,你們說,原先念念是個多溫柔的姑娘,讓張雲雷硬生生的給逼成了這樣!”

楊九郎:“我還是更同情我們角兒……”

張鶴倫:“同情也沒用,祈求他自個兒多福吧!”

董九涵:“太可怕了……我都不想娶媳婦兒了……”

王九龍:“我看咱還是快走吧!此地不宜久留!”

曹鶴陽推了推站在自己前面的燒餅:“走走走!快走!”

陳念念現在只覺得自己火冒三丈,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扔向張雲雷,張雲雷一把接住了抱枕,一臉委屈的看著念念。

念念大喊:“你腿腳是不是又好點兒了!還自個兒下樓配鑰匙,你挺能啊!反天了你!”

“離得近,我慢慢走的,慢慢的……你看!就在哪兒!沒走幾步!”張雲雷一邊指著樓下不遠處的鎖店,一邊解釋。

“越說你還越有理了?”

“哎呦呦……哎呦……”張雲雷閉著眼睛,捂著胳膊,做出一副痛苦狀。

“別給我裝,你不挺能嗎?!”

“疼疼……我真疼……剛才好像伸著胳膊了!”

要不說相聲演員也是演員呢,我們二爺的演技逼真極了,念念還就傻呵呵的信了。

都說一物降一物,也不知道他倆誰降了誰!

她快步上前察看他的胳膊,緊張道:“哪…哪疼?你哪疼?厲不厲害?用不用去醫院?”

張雲雷輕輕一拽,就把念念拽到了自個兒的懷裏。

辮兒哥哥身上的香水味兒就像一盆涼哇哇的清水,一下子就把念念的火給澆滅了。

張雲雷看懷裏的姑娘安靜了下來,得意一笑。“我啊,哪都不疼,你一真生氣,我心疼。”

“其實你提前跟我說一聲,我也不能不答應……讓一群大老爺們去我家,雖然說都是你師兄弟吧,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得勁兒。”

張雲雷哄道:“嗨!這不是我腿腳不好嗎?他們在家也都閑著,就讓他們幫幫忙。”

念念離開張雲雷的胸口,輕輕撅嘴,小聲道:“那我去把我那些衣服收拾收拾。”

吧嗒!張雲雷起身親了姑娘的臉頰一口,摸了摸她的頭,笑道:“去吧。”

念念摸了摸自個兒的臉蛋兒,有些小撒嬌的說道:“你可真夠討厭的~”

晚上,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元宵晚會。

張雲雷倒是興致勃勃的,看會兒電視,翻翻手機。

可旁邊的念念早就困的迷迷糊糊的了,最終她還是堅持不住了,直直的栽在了張雲雷的腿上,窗外霹靂哢嚓的煙花也絲毫沒影響她。

張雲雷低頭看了看她,拍拍自家媳婦兒的小臉,輕聲說道:“媳婦兒,醒醒,別睡。”

念念無力的說道:“嗯~別動~困死了……”

張雲雷溫柔的講道:“困也不能擱這睡啊,著涼了咋辦?”

“沒事兒……”

“我這胳膊也勾不起來,也沒法把你抱上床。”

“不用~我就在這睡……”

張雲雷苦笑不得:“我也沒累著你啊?你咋能困成這樣呢?”

“就你這身子骨,這摔得稀碎的腰,咱倆還不知道誰累著誰呢!”

(什麽虎狼之詞,我這是莫名其妙的寫了什麽,好羞羞啊~)

張雲雷被懟的捂住胸口,無奈的笑著喊道:“這是一個小姑娘說出來的話嘛!”

念念反駁道:“噓~小點兒聲~明明是你先說的我。”

張雲雷笑的耳根子都紅了,摸了摸自個兒的腰。“你……哎呀……”

這時,電視上正好播放了念念的《梨花頌》。

張雲雷調皮道:“哎,媳婦兒,你說這誰唱的啊?”

念念迷迷糊糊的說道:“好像是我唱的……”

“咋唱的這麽難聽呢!”

念念瞬間起了身,卻依舊閉著眼睛,沖著張雲雷的方向,嘀咕道:“說誰唱的難聽呢?就你唱的好聽!嗯哪,是,你唱的可好聽了,沒什麽事兒就忘個詞兒,就你那羊駝時期鬼打墻唱法,也就糊弄糊弄剛聽相聲不懂行的觀眾!”

“嘿!你這嘴皮子,真不該唱戲~你上輩子是說相聲的吧,是不是跟我同行?”

“誰跟你同行!上輩子我也是戲曲演員,那個時候的戲曲表演可繁華了呢!”

“那個時候你們可不叫戲曲演員,你們叫戲子!地位可低,可不像現在,人家尊稱一聲老板啊、老師什麽的。就你長的這麽眉清目秀的,指不定被哪個軍閥、官爺搶去當小妾,一輩子困在大宅院!”

“算了說不過你!我要回去睡覺!”念念閉著眼睛回了張雲雷的臥室。

張雲雷笑著說道:“慢點兒!這小祖宗可算是走了!閉著眼睛還能看見道兒,也是神奇!”

張雲雷繼續看電視,突然想到什麽,急忙道:“哎!不對!那是我的臥室,你的在旁邊兒!”

念念困極了可不管那個,倒在床上就睡。

張雲雷趕忙關掉電視,去找念念。

看見念念睡得香甜,張雲雷默默的嘆了口氣,嘀咕道:“還好床夠大……”

張雲雷換上睡衣,躺在了念念的旁邊,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
不過也可以理解,身邊多了個姑娘,換哪個男的都睡不著。

念念穿著自己平常在家穿的,寬大的白色襯衫,一直蓋到了自個兒的膝蓋,因為顧慮到張雲雷的緣故,不僅穿上了胸罩,還套了一層白色背心,保守的陳念念依舊是那個保守的陳念念。

但是啊,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
念念睡熟了……

有一件事兒,女性同胞們肯定深有感觸!那就是穿著胸罩睡覺,不是一般的不舒服,那是非常的不舒服!

稀裏糊塗間,念念還以為在自己家呢!直接伸手從後面解開了扣,只用了一只手,就把胸罩從衣服裏拿了出來,往後這麽一扔……

誒?沒錯,就是那麽的不巧,扔在了我們二爺的臉上。

張雲雷快速把頭上的異物拿了下來,看向念念。只見念念還是一動不動的……

又一次,張雲雷嘆了口氣,把胸罩放在了姑娘那邊的床頭櫃上。

念念翻了個身,她從小啊,就有一個習慣,喜歡騎著什麽東西睡,有玩偶就騎玩偶,有人就騎人,什麽都沒有就騎被子。

於是乎,念念很自然的把腿搭在了張雲雷的腿上。

可是張雲雷的左腿受不了壓力,沒多久就大汗淋漓,他只有一個感覺,很疼!

他想推念念,又害怕把她弄醒,左右為難。最後只好輕輕碰了碰她,但是力氣太小,念念根本不為所動。

無奈間,張雲雷只好小聲道:“媳婦兒,我疼!”

本來正在做美夢的念念仿佛聽到了什麽讓她心痛的話,把腿收了回去,雙手死死的抓住被,蹙著眉頭。

張雲雷看出念念的不對勁,抓住念念的手,發覺念念的手一直在出冷汗。

念念感受到有一雙溫暖的,讓人安心的手抓著自己,慢慢的舒展開了眉頭。

她像個小貓一樣,蹭了蹭張雲雷的肩膀,最後索性蒙著被鉆進了他的懷裏,繼續睡……

張雲雷耶了耶被角,突然發覺姑娘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,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紅了,臉蛋一下子就熱了。

“你這丫頭啊……”

“辮兒哥哥……我嫁……答應你……”姑娘的嘴裏像含著東西似的,嘟嘟囔囔的說了句夢話。

但是張雲雷聽了個真切,抓緊了念念柔軟的小手。

姑娘真的很想嫁給他,他也真的很想娶她,可他們還是得等,等他的身體恢覆正常。至於到底要等多久,誰也不知道……

張雲雷頭一次覺得,等待,原來這麽難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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